此时虽然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但月黑风高之下也不能平白无故打人啊?
由此可见,这些官吏也是狗仗人势,平时估计没少干那些欺压百姓的事儿。
剩下的弟兄们见他们要打潘凤,立马涌入衙门口,大喊着要讨回一个公道。
见对面人多势众,这俩官吏虚了,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求县太爷给我们主持公道!还要给我们吃的!“
这些“流民”人多势众,此时县衙人少,就算打起来也吃亏,二人有些心虚。
而潘凤也在一旁疯狂带节奏,大喊着:“打人了!打人了!”
随后那官吏见识不妙,让他闭嘴,可潘凤反而变本加厉,喊声越来越大。
见控制不住现场了,一个官吏赶紧连滚带爬地进去汇报情况了。
但他们此去并没有让审富出来,反而是叫出了几个手持大刀的官吏出来。
那几人拔刀怒斥,想着用武力吓跑闹事的众人。
他们哪里知道这些流民的真实身份,义士们什么场面没见过,根本就不带虚的。
发现怒斥对他们没用,反而让流民们更加地充满敌意,对方反而虚了。
毕竟这些可都是老百姓啊,纵使自己平日间欺男霸女,也不敢砍杀他们,恐怕到时候自己这脑袋就不保了。
也许是众人声音实在过于吵闹,那衙门缓缓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了一个油光满面的大胖子,显得与众人格格不入。
娘的,在这饥寒交迫的日子里,百姓们都是饥肠辘辘的,这狗官居然发福得如同一坨烂肉。
就算是邢道荣也未曾有这种体格,想必此人平日间大鱼大肉肯定吃到吐,这绝对是个贪官,没跑了。
“深夜喊冤,究竟是何事啊?”那审富打着哈欠,懒洋洋地问道。
他只想早点解决这事儿,好快点回去睡觉,至于这些百姓嘛,爱死爱活不关他一毛钱的事儿。
潘凤丢下鼓槌,上前去抓着审富的手:“老爷啊,你可得为小的们作主啊,小的们奔波百里前来投奔老爷,希望能赏口饭吃,可这些官爷们不仅不开门,还动手打人。”
看着他一脸脏兮兮的模样,审富不仅不同情他,还甚为嫌弃。
赶紧一把推开他:“滚开!把你的脏手拿开。”
他甩了甩袖子,又仔细地擦拭着,一脸的厌恶。
可这犯了众怒了,大伙一个个嫉恶如仇,纷纷上前让审富讨个公道。
“你们这些刁民,想干什么?想死是不是!”
对于他的怒吼,众人无动于衷,反而更进一步。
审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命令手下的人打人了。
这下可正中潘凤下怀,就等着让那些官吏动手打人,自己好偷袭这没人保护的审富。
倒在地上的潘凤立马起身,一个大步冲了上去,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出来,直接架到了审富的脖子上。
吓得他立马举起双手,浑身发抖,大喊饶命。
“狗官!叫你的手下别动!”
这种时候当然是保命要紧,恐怕现在让他食粪,这审富都会毫不犹豫地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