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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老程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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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尚能也算是个聪明人,他头脑灵活,年轻时说话不像现在这么刻薄,倒是很会讲笑话,人也很风趣,一出学校门,刚上班没多久,有一次去参加他同学的婚礼,在帮忙娶亲时,靠那张厚脸皮和三寸不烂之舌,一张嘴皮子的功夫,忽悠人家新娘那边的伴娘小姑娘,和人家认识半年不到,就给娶回家来了。能娶个如花似玉的高个子媳妇回来,并且人家还是个公办教师,后来还给他生了个儿子,长大了个子也随孩子他妈,比他要高出一个头,这也算是他平生最感欣慰且引以为傲的一件大事了。
  小雅和嫣然他们几个年轻人聊八卦时,曾经就说过:“看人家陆老师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胚子,有着当模特的好身材,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可偏偏干了教书的行当。”
  “尚能,老程出了这事,罗校长让你怎么安排的呀?”
  “还能怎么安排,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是放寒假,又是大过年的,你说,这老程也不晓得是跟谁过不去,要走,也不挑个别的时候,现在,连来送他最后一程的人,都凑不了几个。”
  “你的意思是说......”
  “你,我,老金,杨副校长,刘海峰,还有这两个小丫头片子,再就是老黄,老段,还有德金他们几个人。凑一起,学校这边也就一桌人吧!”
  “那,其他人呢?”
  “有事的有事,在家待客的待客,走亲访友的走亲访友去了,关键是,这大过年的,谁家还没有点自己的事呀!”李尚能一说话,就是手舞足蹈、挤眉弄眼的样子,表情甚是夸张。
  “我也算是做了一回恶人了,老程这一走,同事一场这辈子的交情就也就断了,我也说了,老师们能来的尽量来,有事来不了的,份子钱还是要给凑的,算是给老程一点安慰吧,我也管不了那些个红白喜事的繁文缛节了!”
  “那你到底收了多少人的份子钱了,咱们学校光捏粉笔头的,可不下五六十人,还有退休住在学校职工宿舍的,外加工勤人员,老程活着的时候,可没少和他们有人情来往,他们家谁家红白喜事,老程可不都是人到礼到,从不缺席的呀!”
  “陆老师,常言说得好,人走茶凉,我说这话你可别不爱听,这人走都走了,还哪里会有什么礼尚往来,你以为,老程就是个例外......”
  李尚能、陆金枝一行人离开金马中学,前往老程家。
  老程是金马乡老新村人,老新村距离金马乡中心区不远,前年他们家才将小瓦屋改建成二层的小洋楼,那可是花了他大半辈子的积蓄,还借了一点外债。
  来到老程家,李尚能看到老程的遗体并未进屋,而是搁在两条长凳托起的木板上,靠边平放在他家屋前窗台下面的水泥空地上。
  听说是初二那天夜里十二点左右,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说病人已经快不行了,叫家属赶快安排出院准备后事,不然,等氧气管一拔,人很快就没气了,如果送到太平间,人就不方便再运送回家了。他们家堂兄弟连忙叫了医院的救护车,连夜插着氧气管返回金马乡,但是老程还是没有坚持到家门口就断了气。按当地的风俗,不能将断了气的人再搬进正屋,怕阴魂不散,对后辈子孙不利,所以,老程就那样被安放在了他家屋外面。
  只见躺在门板上的老程,头上戴着一顶帽子,面部被一张黄符盖着,身上穿的竟然是那套三年前金马中学搞五十年校庆时给老师们定制的青黑色西装和白色衬衣,整个身体比他活着的时候小了一大圈,来的人看到那副样子,都快认不出那是老程了。李尚能上前敬了一炷香,就转身把收到的学校老师的份子钱交给了程氏家族的知宾,知宾随即记了礼单,又吩咐人安排预备酒席的位置,接着说了句“招呼不周”,又招呼其他来客去了。
  放眼望去,老程家门口搭着棚子,人来人往,满棚宾客照样有说有笑的,准备着吃酒席,大家脸上看不到什么悲伤,几个老年妇女,聚在老程隔壁左右的屋前,远远望着这边,一会儿高声说着话,一会儿又像是怕人听见似的,压低声音在那边嘀咕着什么。唯独只有老程的妻子和女儿,头上戴着白色的孝布,蹲跪在老程的遗体旁边,老程的妻子瘫软无力地靠着那块门板,一只手紧紧抓住靠门板外侧的老程那只冰冷干瘪僵硬的手,像是已经哭得没有力气了。老程的儿子,穿着一件小孝衣,好像没有哭过,只是在旁边拣炸过的鞭炮自顾自的玩着,六七岁的孩子,他似乎并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估计也无法理解没有了父亲后,将会给他未来的生活带来怎样的改变。这孩子没有悲伤,在场的人看到这样的情景,都唏嘘不已,不知是该同情撒手人寰的老程,还是该同情这年幼无知的孩子。